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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山的裝置藝術即將登上國際拍賣
2020-11-17

 

方文山 菊花台裝置藝術

材質: 環氧樹脂,鑄模樹酯,玻璃纖維,聚氯乙烯,多媒材

簽名:方文山 202010創作

版數:1/4

VINCENT FANG (B.1969)

Juhua Tai (Chrysanthemum Terrace), October 2020

HK$ 120,000 - 150,000

US$ 15,000 - 19,000

 

方文山與戴忠仁在拍品菊花台前合影

華語歌壇殿堂級的文青方文山也是當代藝術家,而且他的裝置藝術創作即將在香港邦瀚斯拍賣。

方文山向來低調寡言,嗯…………,今天比較侃侃而談,談的是他的藝術創作和線裝書收藏。

低調依然,明明就辦了一場展覽,但是既不對外宣傳也不完全開放,也沒有開幕儀式,只有親朋好友知曉。而且展覽活動就只有兩天!!!

Bonhams亞洲總裁胡瑞力邀方文山以書法作品參與邦瀚斯的中國藝術音樂專輯拍賣,方文山自謙書法不是強項,於是自我推薦他的裝置藝術,結果讓人驚艷。即將在12月初,於香港邦瀚斯拍賣的兩件拍品今天也在方文山的藝術展現場。

其中菊花台的今生, 方文山還親自撰文:

「古代中國並無發明如西方世界所盛行的五線譜,也無近代所流通的簡譜,那麼古代琴人樂師要如何彈奏樂器?師徒間莫非僅依賴口傳心授,然後一代接一代將彈奏撩撥樂器之法傳承下去,非也!古代中國早已有承傳千年的記譜法,分別為《減字譜》與《工尺譜》。其中《減字譜》專為古琴所使用,這源起於唐代的《減字譜》,為古代中國所特有的記譜法,屬指法譜的一種,這裡所謂的「減」指的是,為彈奏識別之便,減其漢字筆畫,其演變由更早的文字譜而逐步發展而來。

這減字譜對現代人而言,無疑猶如魔幻天書般的艱澀難懂。或者說,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五線譜與簡譜,因為學校音樂系教五線譜,年輕人自學音樂看簡譜,但了解古代中國,有自己一套行之千年的減字記譜法的人,恐怕為數不多。甚至現今一些流行音樂的年輕創作者,對其也極為陌生,如此鴻溝般的文化隔閡與斷層,促使了我此件的歌詞裝置藝術的發想,決定將古代的《減字譜》與現代流行音樂結合,試圖透過通俗文化的強大散播與影響力,讓年輕一代最起碼能知道,在君臨世界樂壇的五線譜面前,也能挺起脊梁的說,咱們也有《減字譜》!

《菊花台》這件歌詞裝置藝術上的古琴減字譜,是由年輕一代的古琴演奏家張璐協助採譜,張璐,2005年考入中央音樂學院附中古琴演奏專業,2011年保送升入中央音樂學院。榮獲第三屆中國古琴"幽蘭陽春獎"金獎,曾任職於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研究基地鈞天坊-鈞天琴院,擔任執行院長。現為中國民族管弦樂學會古琴專業委員會理事。

《減字譜》的琴譜字體,取自明代的《清湖琴譜》,此善本琴譜,編者佚名, 琴譜上記載由古杭人惠寀所校正,現傳世版本為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嚴鴣(嚴嵩之孫)所出資的重刊本,共收錄琴譜三十八首,曲目名稱都頗有詩意畫面感,如《莊周夢蝶》、《御風行》、《屈原問渡》、《漁歌》,以及《昭君引》等,清湖琴譜屬浙派七弦琴譜,現藏於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此琴譜為僅存的傳世孤本。

將距今四百五十多年前的古琴《減字譜》,取其琴譜構字,採譜成可實際彈奏出《菊花台》的減字琴譜,並將譜字以環氧樹脂包覆,以現代社會才具備的化合物技術,透過聚合物間的重合反應或者聚合的作用,形成透明膠狀物,一段時間固化後變成所謂的水琉璃。這件作品的主體就是透明的環氧樹脂包覆著琴譜構字;文青一點的形容是,這《菊花台》首座的古琴減字譜,被封存在水琉璃裡;再詩意一點的說法是,如同凝固一段歷史記憶般,《菊花台》淒美的今生,將凝固成永恆。」

 

右起方文山 蔡依珊 戴忠仁

今天前往參觀方文山藝術展的好友們蔡依珊、戴忠仁等人都訝異方文山除了寫歌詞外,對當代多媒材雕塑及裝置藝術投入如此多的心血。

展覽現場

方文山自創青銅器 並自創銘文又製作拓片

方文山的創作之一

一幅北宋王希孟(1096-1119) 傳世名畫《千里江山圖》啟發了方文山,讓他以玻璃纖維等媒材創造了東風破

方文山 東風破裝置藝術

作品材質: 玻璃纖維,聚氯乙烯,多媒材

簽名:方文山 202010月創作

版數:1/4

HK$ 120,000 - 150,000

US$ 15,000 - 19,000

 

方文山與戴忠仁在東風破前合影

關於東風破的前世 / 方文山

【建築是一座城市的表情,一塊土地的記憶,也是最立體的文化符號,最具象的民族圖騰,也或者說,建築是城市的名片;傳統建築,則是城市的文化名片。那麼一座銅綠色調的機械城堡,又是誰的民族記憶?誰的文化圖騰?或者說,又是屬於誰的城市表情?!

暴露在戶外的機械構件,它們金屬表面上的銅綠與鐵鏽,其腐蝕跟氧化的程度與色澤,是濕度、是風雨決定的。機械構件歷經歲月打磨、風雨侵襲,所呈現出的那種頹廢與滄桑感,是恣意野生的,是無法人為的,有著一種無從速成的獨特美感。對我而言,這種野生美極其迷人。也因此,這座機械城堡,其色調,有故事潛伏在裡面;其鏽斑,則有歲月行走在其間。

這十幾座機械城堡,其山勢結構跟擺設位置,呼應的是,北宋王希孟(1096-1119) 傳世名畫《千里江山圖》(51.5釐米;橫1191.5釐米) 中的第二段,以銅綠色調對應青綠山水;以立體的裝置藝術,對照傳統的絹本設色畫;其時間軸橫跨了九百多年,在這近千年的歲月中,不論朝代如何更迭,滄海如何桑田,創作者對藝術的極致追求,從未間斷,也從未改變。因為藝術創作就是在跟這個世界對話,所不同的只是,你對話的載體是什麼?是繪畫、音樂、雕塑、舞蹈或者文學,你對話的形式是什麼?是抽象、寫實、是隱喻或諷刺、是通俗化還是純藝術?

這座銅綠機械城堡的底座歌詞,是米芾(1051-1107)的《行書集字》。米芾為北宋年間的書畫家,也在朝為官,他與王希孟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被宋徽宗刻意栽培的王希孟肯定看過米芾這位前輩大師的書畫作品,但二人應該永遠沒見過面,王希孟年幼米芾45歲,等他15歲進入汴京(現開封)的翰林書畫院時,米芾早已離世4年,享壽56。此件作品將米芾的行書立體化,把原來在宣紙或拓印法帖上的平面書法,轉換成有碑石刻鑿效果的石刻文字,賦予米芾行書視覺上的新質感,一種欣賞書法的新視野。

音樂是情感的催化劑,歌詞文字因為弦律的承載,因為與音樂結合而有了生命,更成為不同族群間的社會共同記憶。《東風破》這首歌,是我首次將歌詞文字脫離音樂,轉換成當代的裝置藝術,而這轉換必須有一個媒介,或者說一種儀式感。很明顯的,這媒介就是將美學成為朝代信仰的北宋,而這儀式感指的就是將平面轉換立體。《東風破》的「破」字,是流行於宋代樂舞形式的名稱,如「琵琶獨彈曲破」十五曲,而《東風破》這三個字,則是仿宋詞牌名的形式而取,如《破陣子》、《如夢令》、《東坡引》、《陽關曲》等。也因此,這件裝置藝術,除了原歌名是仿宋詞牌,機械山水則呼應宋代的青綠山水,歌詞文字引用宋四大家之一米芾的行書。可以說,這件作品迴盪著一股濃郁的宋代美學情懷,媚俗一點的說法是,《東風破》這件裝置藝術,它的前世來自九百多年前的北宋。】

右起 東京中央沐春堂拍賣公司董事長邱欣俊  方文山 戴忠仁 

這次方文山的創作勢必會是今秋邦瀚斯香港秋拍的焦點。而方文山的老友資深媒體人戴忠仁見到方文山展示的線裝書時問道:「你收了多少數量?」

方文山說:「還好,就圖書館的量」!